在我辛勤工作之际，我的妻子重燃了与她初恋的旧情。为了与那人共度春宵，她将我们的女儿托付给了那男人的儿子，一个患有超雄综合征的孩子。女儿不幸离世后，她同意了我的离婚请求，口口声声说好聚好散，却转身与初恋同居。一个沉迷爱情而忽视女儿的母亲，一个身为凶手的父亲。我的女儿离我而去，我怎能让他们逍遥自在？
01
我在外出差，清晨刚醒便接到警方的电话。
警方询问我是否为梁熙云的父亲。
我心中困惑，回答后急忙询问原因。
警方以沉重的声音告知，「今日凌晨，一名环卫工人在公园河边发现了一个异常沉重的毛绒娃娃，里面竟藏有一具小女孩的遗体。」
我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熙云此刻应该与妻子在家中安睡，怎会出现在公园的娃娃之中？
警方再次发声，「我们在遗体上发现了一个电话手表，充电后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。你女儿的遗体现位于XX派出所，请速来一趟。」
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涌上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，「我女儿应该在家中，我妻子是全职太太，此刻她们应该还在梦乡，你们是否认错了人？」
「手表中有你妻子的号码，我们已尝试联系，但无人应答。我们已经将派出所地址发送至你的手机，请速来。」
挂断电话后，我双腿无力，踉跄后退，坐倒在床边。
怎么可能？
出差前，女儿还紧紧拥抱我，嘱咐我注意安全，保重身体，记得按时进食。
我们约定，等我回家，就全家一起去迪斯尼乐园。
她满怀期待，说要在我回家前准备好去迪斯尼的装扮。
我捡起掉落的手机，拨打妻子的电话。
连续三次，均无人接听。
第四次拨打时，妻子终于接起，声音沙哑且不耐烦，「一大早的，什么事？你不是很忙吗？」
我没有时间去思考她的语气，声音颤抖地问，「熙云呢？她在你身边吗？」
「不在。」
「熙云在哪里！」我无法控制地大喊，「她去哪了？！」
「你喊什么！」妻子不满，「昨天我带熙云去一个朋友家玩，她和那家的儿子玩得很开心，我就让她留在那里过夜了。」
我强迫自己冷静，「你现在在哪？」
「在家，熙云在朋友家玩得高兴，我就让她留那儿了。」
「你现在立刻去找熙云，找到后给我视频！」我急切地说，「马上去！」
「这么急干什么，等我睡醒了再去，我再睡会儿。」
我急得声音都变了，「警察说今早在公园河边发现了一个毛绒娃娃，里面有一具小女孩的遗体，就是我们的熙云，我说他们认错人了，他们说没有，你现在立刻去找熙云，不看到她，我不放心！」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，然后是妻子穿衣的声音，「知道了，我这就去，找到熙云给你视频电话。」
她还在自言自语，「警察肯定弄错了，熙云在朋友家好好的，怎么会在河边草丛里。」
挂断电话后，我心中不安，决定向老板请假，回海城看看。
我买了最快的高铁票，不到两小时便回到了海城。
在回家的出租车上，警察再次来电，催促我快去派出所认领遗体。
我让司机改道前往派出所。
我打算向警方说明，我女儿在妻子朋友家中，那遗体不是我女儿，希望他们能尽快寻找真正的家属。
到达派出所后，警方不听我解释，直接带我到停尸房，让我确认遗体。
我本想否认，但当白布揭开，女儿那熟悉的小脸映入眼帘。
仿佛有无形之手扼住我的喉咙，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几乎窒息。
警察问，「这是你女儿吗？」
女儿的小脸已无往日的红润，表情定格在恐惧之中。
她那双原本灵动的大眼睛，现在空洞无神，瞳孔灰白。
我回过神来，走到铁床边，抓住女儿僵硬的身体，忍不住痛哭，「怎么会这样？我刚才给妻子打电话，她说女儿在她朋友家！」
警察叹气，「请节哀。」
我趴在女儿身上，悲痛欲绝。
自女儿出生以来，我为了她能自由快乐地成长，不懈努力工作，希望给她足够的支持。
她是我心中的宝贝，我生命的延续。
我曾无数次想象她成长路上的困难，我这样奋斗，就是为了在她遇到困难时，能有能力为她解决。
然而，她怎么会躺在停尸房，身体僵硬？
情绪稍微平复后，警察递给我一个蓝色的电话手表，「这是你女儿的，她临终时紧握着它，我们发现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妻子的。」
警察的声音在此刻戛然而止，片刻后他才继续，「根据你刚才的陈述，我们认为你的妻子可能掌握了有关凶手的重要线索，因此我们需要她的协助进行调查。」
我点头示意，「我们会全力配合，务必要找出害死我女儿的凶手。」
我誓要让凶手付出代价！
我拿出手机尝试联系妻子，但电话那头始终无人应答，心中涌起不安，我向警察表示，「我妻子可能还在家，我回去找她，并带她过来。」
「我们是负责此案的警员。」
与我对话的警察指向他的搭档，「我们会陪同你一起前往，让你妻子带我们去她朋友家，或许能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。」
我带领警察回到家中，却发现家中空无一人，客厅和房间的陈设与我出差前无异，这让我怀疑妻子和女儿自我离家后便未曾归来。
我再次尝试拨打妻子的电话，这次电话终于接通，我未等她开口便急切地要求，「立刻告诉我你朋友家的地址，无论你现在何处，立即前往那里，我们会在那里会合。」
「我正在去朋友家的路上，你安心工作，我待会儿见到熙云后会……」
「马上告诉我地址！」我打断她，语气严厉。
妻子似乎被我的语气吓到，小声抱怨了两句后，告诉了我地址。
我迅速记下地址，挂断电话，急忙带着警察赶往那里。
抵达小区门口时，警察指向一旁的公园，「你女儿的遗体正是在那里被发现。」
我转头望去，心中悲痛难以言表。
熙云本就胆小，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一定感到极度害怕和恐慌。
作为她的父亲，我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无能为力。
来到妻子朋友家的门前，我举手敲门。
门很快被打开，妻子见到我身后的警察，先是一愣，然后显得不悦，「你报警了？」
我静静地看着她，没有说话。
自从我工作变得繁忙，女儿大多由妻子照顾，女儿出了事，但妻子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。
「梁杰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说话！」
「熙云已经去世了，这两位警察是负责调查熙云案件的。」我声音沙哑。
妻子愣住了，回过神后，她强颜欢笑，「别开玩笑了，萧志说熙云贪玩，趁他不注意时溜出去了，我们多找些人把她找回来就行。」
警察走上前，从口袋中拿出手机，向妻子展示了几张照片，「这是你女儿的遗体，我们怀疑你这里可能有凶手的线索，所以特来调查。」
妻子震惊不已，转向我，声音颤抖，「这些照片是合成的，对吧？！」
我没有回应，绕过她走进屋内。
一进客厅，我就看到一个男人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。
「秦知州？」
秦知州抬头，对我笑了笑，「好久不见了，梁杰。」
我紧握双拳，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。
秦知州，我一直都清楚他的存在。
他是我妻子的初恋，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白月光。
我回头，讽刺地问，「陈楠楠，你就是为了和这个人在一起，把熙云一个人留在这陌生的地方？」
「你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」
她哭泣着说，「熙云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，我怎么可能丢下她？我只是看她和知州的儿子相处得很好，才让她留在这里。」
她哭得更大声了，「你知不知道知州的儿子有自闭症？熙云陪他玩，可以帮助他，这也是做好事，我怎么想到熙云会偷偷跑出去，还遭遇了不幸？」
我冷静下来后，思绪变得清晰，转身对警察说，「熙云是个听话的孩子，而且胆子不大，在陌生的地方，她不敢一个人跑出去。」
突然，我想起熙云是在一只大约一米三的毛绒娃娃里被发现的，意识到秦知州有个儿子，那个毛绒娃娃会不会是他的？
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警察，警察听后，走到秦知州面前，询问道，「你儿子在哪里？昨天梁熙云是和你儿子在一起，我们需要询问他一些事情。」
「他还在房间里睡觉，我这就去叫醒他。」
秦知州把秦萧志带出来后，警察开始提问。
秦萧志显得困惑，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警察的问题。
「我不知道熙云妹妹什么时候离开的，我昨晚很早就睡了，因为爸爸和楠楠阿姨出去吃饭了，我还提醒妹妹早点休息，不要看太久电视。」
「我没见过这个毛绒娃娃，我是男孩子，不喜欢玩毛绒娃娃。」
经过一番询问，警察对我说，「我们先去查看小区的监控，通过监控应该能找到可疑的人。」
话音刚落，陈楠楠突然冲到秦萧志面前，紧紧抓住他的肩膀，「你说谎！你明明喜欢毛绒娃娃，我第一次见你时，还送了你一个很大的熊娃娃！」
警察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，他们在手机中翻找了几下，然后让陈楠楠看，「是这个毛绒娃娃吗？」
陈楠楠看到警察手机中展示的破烂的毛绒娃娃，颤抖着点头，「是，是这个。」
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，然后对秦知州说，「请你带着你儿子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。」
我也想跟着去，但警察表示，接下来的调查是保密的，让我回家等待消息。
几天后。
警察通知我调查结果，熙云是被秦萧志杀害的。
秦萧志罹患超雄综合症，却因未满十二岁而免受刑责，仅责令其父严加管教，且安排心理治疗与矫正教育。
此判决我难以认同。
我的爱女熙云，年仅六岁，尚未领略世间万象，生命便戛然而止。
凶手因未满十二岁便能逃避法网，且获心理治疗与矫正教育，何其不公！
此天生带有超雄综合症之恶徒，岂能杀人后轻易脱身？
陈楠楠归来，我将离婚协议置于她前，语气沉重，「签字吧。」
她拿起协议，凝视封面良久，才问，「真要离婚？熙云之逝，我亦悲痛，原以为萧志患自闭症，才让熙云陪伴，未料其真为超雄综合症。」
言未毕，泪已下，「我甚悔。」
「签字。」
我面如铁，「熙云信任你，你却非良母。」
她闻言，泪如雨下。
「既无法共度，便如此吧。」
她未阅协议，便签名。
我取协议，冷言，「婚姻中你犯大错，但念你多年付出，我将存款三分之一予你，房与车则无份。」
「嗯。」她拭泪，「好聚好散。」
我思及熙云青紫之容，僵硬之躯，躺在冰冷铁床，心痛难忍。
如何能好聚好散？
我誓要令害熙云之人付出代价！
当晚，陈楠楠携行李迁至秦知州家。
见秦知州焦虑不食，她忍不住责问，「为你，我失女又离婚，你现在是什么态度？」
秦知州烦躁，「我的儿现再在警局，怎能不忧？」
她怒拍筷，「你儿天生恶种，将我女塞入熊玩偶内闷杀，我未言心痛，你担心他干嘛？」
「你什么意思？」
秦知州色变，「萧志年十一，其母难产逝，十一载，我独育之，怎能不忧？」
「我的女儿我自己养！你担心你的儿，我难道不疼我女！」
陈楠楠泪下，「事已至此，无法回头，你儿超雄综合症，病不可治，天生恶种，留你身边，必再生事，不如送回老家，由你父母看管。」
秦知州面沉，「我自育方安。」
「离婚冷静期后，我与梁杰离婚，便可与你婚，届时再育一子，你将爱予此子，勿再念秦萧志，我未令其偿命，已是对你让步。」
秦知州冷笑，「再生十子，不及萧志我心。」
陈楠楠怔住。
「萧志母，我此生至爱，萧志其唯一血脉，我永不弃之。」
陈楠楠质问，「你非此言，重逢时言，多年不忘我，最爱仍是我，故欲再续前缘！」
「勿激。」
秦知州稍安，「萧志我亲生，我为人父，若弃亲儿，还是人吗，你难道敢和我生子？」
陈楠楠悲痛，「他杀我女。」
「非其所愿，超雄综合症天生，因病失控，婚后你为萧志继母，须理解其病无法自控。」
陈楠楠与秦知州同居后事，我未多
